未來,取決於每一個當下

2021-11-11 撰文 / 呂紹芃

以書名為前提,由一連串問句連綴而成的,是父母對孩子的呢喃,還是成人的自問自答?任何一位讀者都是此書想傳遞訊息的對象,儘管畫裡的「你」是一名青春期少女。她探索世界的神情與模樣既勾起回憶,也牽動想像。一句句待填答的發問,看似沒有明顯劇情的帶圖詩篇,其實讀者的每個答案,都是一則則既成的故事。說書人如我,抱著鑑往知來的期待,回顧自己的過去,遙想子女的未來。


小時候總對未來有很多想像,盼望變成大人,有能力主宰自己的人生。長大以後,有了偏好與追求,是否還保有與生俱來的好奇心與求知慾?我們是何時勾勒出人生的藍圖,決定目的地的呢?規劃好的路線是否需要調整呢?跟著繪本的感性鋪陳,理性的部分也開始自我檢視。
 

一路走來,平順與崎嶇都有,更多的是需要選擇方向的十字路口。身邊多了伴侶,甚至為人父母,還是有迷路的時候。內心深處那個還未長大的自己,也渴望有人支持與指引。話說回來,「長大」又該怎麼定義?

繪本閱讀不受年齡限制,除了與自己對話,也能和孩子分享,此書亦是。每個人投射各自的經驗,讀來滋味各異;在不同年紀或心境下回頭複習,又有全新的感觸。例如最後出現與少女對望的女人,你會解讀為少女的母親,還是長大後的少女?
 

共讀,則讓我們和孩子有等高的視角。面對孩子的困惑與煩惱,透過此書的提問刺激思考,幫助我們同理並感受;淪於說教的耳提面命,也能化為溫柔的引導。孩子走的路,有我們搬不走的石頭、移不掉的泥濘。但只要並肩同行,幫助他們編織夢想、懷抱希望,有了目標與願景,就有面對挫折的勇氣、克服迷惘的熱情。
 

以終為始,我們想要的未來,取決於每一個當下。沿途風景的閱歷、喜怒哀樂的經歷,成就了現在的你我。就算繞遠路、就算選的路段不好走,方向對了終能到達。書中不斷出現的鳥是我最喜歡的意象,醞釀到越過高牆的那一幕,鳥群數量也達到高點,暗示了人與人的關係、人複雜的思緒,也可看作歷練的累積。人生是一座充滿意想不到的森林,持續前行才會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著自己。身邊有伴共享視野是一種幸運,但即使問遍了假設性的問題,能揭曉答案的只有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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